灶台冰凉,昨晚剩下的羊杂汤早就凝成了带着冰碴子的褐色冻块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装模作样从灶台角落摸了把,实则从空间里掏出两只肥硕的野鸡一只灰色的野兔扔在地上,又把锅里冻硬的羊杂冻和橱柜里冰凉的白面饼子拾掇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铁锅架上灶,他用勺子叮叮当当戳破羊汤冻壳子,狠狠挖了几大勺羊冻进去,又丢进去几大块带肉的羊骨头和切碎的羊杂,点火烧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浓郁的羊汤咸鲜味儿就冲散了屋里的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白面饼子掰碎了丢进另一个咕嘟着羊汤的小锅里,又切了一碟油亮的羊头肉,撒上盐粒和一点珍贵的胡椒粉。

        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,橘红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,映着他沾满霜雪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多久,两锅热气腾腾、肉香四溢的羊杂汤泡饼子就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抄起个大粗瓷海碗,舀满汤,抓上厚厚一摞吸饱了汤汁、软糯喷香的饼子,狼吞虎咽地扒拉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滚烫的食物下肚,一股暖流才从胃里升腾而起,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,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呼噜呼噜喝了两大口,爹娘就一前一后出现在灶房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爹陈大山皱着眉,默不作声地打量他,目光在他沾满泥雪的裤腿和略显疲惫但精神尚好的脸上逡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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