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王秀梅则是一脸紧张地冲过来,揪着他胳膊前前后后地看,捏捏胳膊又摸摸他身上的厚皮袄子。
除了霜雪点子,没破没洞。
确认儿子囫囵个儿回来了,她那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咚地落回腔子里。
抬手就在陈冬河结实的手臂上拍了一下,声音都带了哭腔:“你个挨千刀的臭小子!是想把娘活活吓死啊!白毛风一起还敢往山里钻?”
“那是闹着玩的吗?前些年多少不知深浅的冻成冰棍了!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哽咽堵了回去。
陈冬河咧嘴憨憨一笑,任凭娘亲数落,嘴里塞满了饼子含糊道:“娘,您放一百个心。咱不傻!风一起就往回蹽了。事儿也顺当办完了。”
他咽下嘴里的食物,端起碗又灌了一大口热汤。
“明儿我去林业队报个信,让他们想法子收拾那大牲口。我嘛,就负责把口信带到。”
“打虎那事儿,还得他们带着硬家伙上,咱自己哪顶用。”
他盘算着,等李家这塌天的大事绊住林业队的手脚,他就瞅准时机把猛虎的“遭遇”推给那场风雪,正好显显他守山人的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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