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在徐妙云身侧,却始终隔着半步的距离,头垂着,不敢去看妻子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范统心里啧啧称奇,那天晚上书房里,战况得有多激烈?这老朱家,从上到下,怕不是一脉相承的“气管炎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送葬的队伍,像一条沉默的白色长龙,缓缓地,压抑地,朝着城外的孝陵挪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说话,只有孝乐的哀鸣,和那无数脚步踩在石板路上,发出的沙沙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股子压抑,让范统胸口发闷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座被悲伤与肃穆笼罩的城市里,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,正在上演着另一场“葬礼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诏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是大明最阴暗的角落,常年不见天日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、腐臭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锦衣卫指挥使毛骧,一身黑色飞鱼服,腰挎绣春刀,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幽魂,行走在潮湿阴冷的甬道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脚步声,是这里唯一清晰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