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去哪儿了?子夜就快到了,他可不愿在流觞院里熬过剧痛。

        临走前,他请葛大壮给史进带了个话,只说发解试在即,自己需要养足精神头,不适宜熬夜。

        绣江河边,距离流觞院不远,黑乎乎的芦苇荡中,西门庆缩在乱草堆中,周身痛成了一颗虾米。

        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的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龙鳞反噬的剧痛像一条冰冷的毒蛇,正沿着脊骨缓缓苏醒,在虎口、涌泉、阳溪等穴道中噬咬着每一寸血肉。

        汗水瞬间浸透鬓角,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天,他早已摸到了对抗这非人之苦的“诀窍”——“硬扛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了她们娘儿俩……必须扛住!”妻子和女儿,是他灵魂深处最不堪一击的软肋,亦是此刻支撑他内心里最坚硬的盔甲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终于,他又一次熬过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哆嗦着站起身来,绣江河的夜风带着水腥气扑面而来,西门庆喘息着问过藏于神识深处的锁灵:“这苦楚……为何一日重似一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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