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她拎着水筲出门,却恰好被沈清蘅瞧见,然后被她告知无需去打水。
傅媖一头雾水,可沈清蘅匆匆撂下这一句,转身就跑回了屋。
等再出来时,她怀里抱着个木盆,盆里放着几件需要换洗的衣衫。
“嫂嫂学我这样,端个盆,然后再拎只桶去就行了。咱们这儿靠着河,哪用得着去井里打水。”
他们这儿不缺水,整个响水镇上的水井已算得上是很多的了,听那些年长的阿公阿婆说拢共得有二三十口,但平日里镇上的百姓依旧是习惯每逢做饭烧水才用井水,若只是浆洗衣服、洒扫、浇花浇菜,都是用河里的水。
只因浍水两条支流玉溪河与明月河穿镇而过,镇子上的人便利用河流修建起了数百处水圳,引河水为渠,于是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条水圳流经,浆洗、打水取用河水都极为方便。
更别说沈家的院子就倚在玉溪河边。
两个人走出巷子口就见河边早已聚了几个同样来浆洗衣服的娘子,还有个阿公正挑了两筲水准备回家。
那几个聚在一起的娘子大都梳着妇人发髻,瞧着似乎都是老相熟了,正抡着手里的棒槌凑在一处说说笑笑,不知正聊些什么,很是热闹。
傅媖无意凑热闹,打算叫上沈清蘅走远些,找个清静的地方。
可余光一扫,竟瞥见那一簇人旁边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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