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能再等了。”他说,“启动‘声音介入行动’,我要亲自去一趟。”
车队再度出发。穿越贵州群山时遭遇暴雨,山路塌方,他们不得不徒步前行。整整三天,背着设备翻越三座大山,终于抵达那个藏在峡谷深处的小村庄。
韦小勇见到陌生人时本能地躲闪,眼神空洞,几乎不与任何人对视。他唯一愿意做的事,就是坐在教室角落的小板凳上,一遍遍哼唱那段早已无人记得的广告旋律。
孙健没有急于接近他,而是让团队在校园里架设了一套便携式声音装置。当晚,他们播放了一段特别制作的音频??由全国各地同龄孩子录制的问候合集:
“你好,我是北京的小明,我喜欢踢足球。”
“我是成都的朵朵,我会背《春晓》。”
“我是乌鲁木齐的小凯,我想跟你做朋友。”
每句话之间留有五秒空白,仿佛在等待回应。
第一天,韦小勇毫无反应。
第二天,他停下哼唱,怔怔望着喇叭方向。
第三天夜里,当最后一句“你想说什么都可以,我们会听”响起时,他忽然站起来,走到喇叭前,轻声说了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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