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的风,刮在脸上像是在用砂纸打磨。
谢昭华卸下璇玑阁丹修的精致长袍,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,背着一个半旧的药箱,看起来与这片荒漠边缘任何一个走村串户的游方药师并无二致。
她走得很慢,不是因为疲惫,而是在用脚步丈量这片土地的沉默。
半月后,她抵达了一个名叫“闭口村”的村落。
村中有个女人,二十年前,她还是个少女时,曾亲眼目睹村中族长之子侵占邻家田产,并将那家的男人推下枯井。
少女在官府来人时,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。
然而,族长动用关系,买通了官吏,最后不了了之。
少女却因为“多嘴”,被族人视为不祥,唾弃、孤立,日复一日的冷暴力让她彻底紧闭了嘴唇,从此二十年未发一言。
谢昭华听闻此事,没有去敲那个女人的门,也没有宣称自己能治好她的“哑病”。
她只是每日黄昏,在女人那破败的院门外,寻一块干净的石阶坐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