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楼不客气,直接将窗户纸捅破,懒得跟对方迂回曲折演戏。

        杨百户尴尬了一笑,陪着笑,“陈狱丞误会了,我能有什么坏心。都是被差事逼的焦头烂额,唯有求到你跟前,求你帮帮忙。你给通融通融,好歹让下面闲着的狱卒自个做决定。他们要是愿意来,你别拦着,我保证给足钱。他们要是不乐意来,我也不勉强!你说行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嗤笑一声,“你打算一个人给多少钱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有得谈啊!

        杨百户顿时高兴坏了,激动道:“一个人五两银子,如何?其中天牢拿三两,狱卒拿二两。这是能申请到的最高金额,真不是吹牛。在你面前,我可不敢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琢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钱不钱的不重要,关键是,他不能挡着发财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当然可以断然拒绝杨百户,但是诏狱借人这事肯定瞒不住,迟早会传出去。届时,某些狱卒心头不忿,怨他断了他们的发财机会,那真是两头不讨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诏狱招人,真就这么难?”陈观楼转移话题,好奇问了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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