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百户闻言,连连苦笑,“以前也难,但是这回最难。刚死了一百多号人,这事瞒不住。一传十十传百,都知道了。人家一看,诏狱死人这么多,一死就上百,为了点银子把命搭上不值得。这不,无奈之下,只能到天牢借人。还望陈狱丞行个方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我就跟你说过,还是要将规矩立起来,好好管教下面的狱卒。这不,出事了吧,死人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有点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    杨百户也很难堪,尬笑一声,“都是一群刺头,不好管教。管教严了,一个个偷奸耍滑,正经事都给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嗤笑一声,“说到底,你们诏狱对待犯人的手段,就注定狱卒需要承担成倍的工作,成倍的压力。也难怪,一个个不好管教。压力大了,面对的黑暗面多了,就算是个正常人,也得寻摸点什么东西发泄。当个刺头,也算是发泄的一种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能在规定范围内‘为所欲为’,谁乐意去当诏狱狱卒,又苦又累又血腥又黑暗。直面人性的黑暗残酷。又是在那样肮脏的环境下工作。考验人心啊!

        “陈狱丞说的对。哎,我也反思过,没用啊!诏狱不比天牢,诏狱压力大,任务重,必须见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懒得跟对方掰扯,尽糊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让杨百户回去等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天牢的狱卒愿意去诏狱干活,他绝不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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