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穿越之警服下的牵挂

        一、警局走廊的卷宗与带茧的指尖

        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走廊总飘着淡淡的咖啡与油墨混合的味道,我攥着便利店传单蹲在接待室旁的长椅上,看陆峥穿着洗得发白的藏蓝色警服忙碌。他的左胸别着三级警督警衔,徽章被摩挲得发亮;袖口沾着点浅灰色灰尘,是清晨去案发现场勘查蹭上的;左手按着厚厚的案件卷宗,某页贴着张红色便签,写着“重点排查碎尸案周边废品站,找缺失凶器”;右手握着笔,在嫌疑人画像旁标注“左眉骨有疤痕,身高175cm左右”——指尖因长期握笔、握手铐泛着硬茧,指缝里藏着点深褐色咖啡渍,是凌晨审核笔录时不小心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办公桌永远摆着三样东西:泡着浓茶的搪瓷杯,杯身印着“刑侦一队”的白色字样,茶底沉着几颗干瘪的茶叶,是熬夜盯案的“续命水”;记满“案件疑点”的笔记本,某页用红笔圈着“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均为独居女性,需查近期租房记录”;还有幅女儿画的全家福,用胶带贴在卷宗堆旁,画里的陆峥穿着警服,牵着扎羊角辫的女儿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爸爸早点回家”。午休时,他会靠在椅背上打盹,头歪向一边,电脑屏幕还亮着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,手机却不停响——有时是专案组汇报线索的电话,有时是妻子发来的女儿吃饭视频,他总说“每个案件都牵着无数家庭的平安,多快一秒破案,就能少一分危险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周暴雨夜,我送晚班传单到高速路口的服务区,撞见他对着警车车窗红着眼。黑色战术服的腰间别着勘查灯和手铐,口袋里露出半盒胃药,手机屏幕亮着妻子发来的视频:“女儿今天发烧到39度,哭着要找爸爸,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”视频里的女儿脸蛋通红,眼角挂着泪,嘴里念叨着“爸爸抓坏人,快回来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陆峥刚带着队员跨省追凶3天,嫌疑人刚在邻省落网,正押着警车返程。雨刷器不停摆动,模糊了车窗内外的夜色,他赶紧压低声音:“再等等,爸爸把坏人抓回去,录完口供就回家陪你”,挂了电话却对着车窗发呆——右手揣在口袋里,攥着个没拆封的恐龙玩具,是女儿念叨了半个月的生日礼物,上次女儿生日,他在案发现场蹲守,这次发烧又缺席。后来才知道,他押解嫌疑人回局里后,通宵录完口供,清晨5点赶去医院,女儿已经睡着,床头放着张画:纸上是个穿警服的小人,旁边写着“爸爸抓坏人,我不闹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帮警局送早班盒饭时,我见过他在茶水间偷偷吞胃药。铝箔包装纸被揉成小球扔在垃圾桶里,是刚吃的奥美拉唑,他捂着胃皱眉,额头上冒着冷汗——昨晚为了盯监控找嫌疑人踪迹,只吃了半盒冷盒饭,胃溃疡又犯了。他怕队员看见影响士气,赶紧用战术服的袖子擦了擦汗,把药盒揣回口袋。

        刚走出茶水间,就听见警局门口传来争吵声。一位中年妇女拍着接待室的桌子:“这案子都查半个月了,怎么还没结果?你们是不是不办事?我女儿的案子再破不了,我就去省厅举报!”陆峥赶紧走过去,先给妇女递了瓶水:“大姐,您别激动,坐下来慢慢说。我们已经排查了200多个监控,走访了50多户居民,昨天还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新线索,很快会有突破”,说着拿出案件进度表,逐页给妇女讲解,从监控排查到物证提取,每条进展都标得清清楚楚。等妇女情绪平复离开,他才发现自己的盒饭还放在茶水间,已经凉透了,只能咬着冷馒头,拿着勘查报告赶去法医室——他说“群众的期待是压力,也是动力,不能让他们失望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衣柜里,藏着件没拆封的蓝色亲子装,是去年计划带女儿去游乐园买的,标签还没撕;警服内袋里,永远装着女儿的小学接送卡,塑料卡片磨得发亮,却从没派上过用场——妻子是社区医生,经常值夜班,他原本想帮忙接送,却总被突发案件耽搁。扫街时捡过他扔掉的外卖盒,上面用马克笔写着“今日盯案1时(喝了6杯咖啡)”“女儿的数学作业签字,让妻子代签”“给妻子买的护手霜,放在玄关柜上(别忘提醒她用)”。这种“对案件执着到极致,对家人亏欠到心疼”的坚持,曾让我蹲在长椅旁鼻尖发酸:原来有人把“刑侦队长”当成战场,每一次勘查都是对真相的逼近,每一次缺席都是对家人的亏欠,那些看似坚毅的背后,藏着比警服更沉重的“双重责任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警局的走廊柱子上打盹,梦里全是监控录像的回放声与女儿的笑声。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,像极了他笔记本上的案件疑点标注。

        二、勘查箱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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